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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瓜州.谷雨专稿】记忆中的“谷雨”(散文)


记忆中的“谷雨”
文 / 陈克林

    春天,每经过一个节气,便有植物多一重绿色。 
    “立春”一过,“雨水”就来了。“惊蛰”唤醒了所有蛰伏的生命。“春风”吹过原野,“清明”淌过河流,就到了春天的最后一个节气,“谷雨”。谷雨过后,草木由浅绿变成深绿。空气中似乎带着丝丝潮气,阳光也暖和了许多。大自然一片盎然,整个世界清新、繁荣。屋檐下的燕子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嘴里衔着泥草,在装修新家。
   你看,芳草地上,绿荫树下,桃林深处,那些踏青的人们,与大自然零接触,清丽婉约,楚楚动人。这不,城市的大姑娘小媳妇已不顾早晚尚存的寒气,戴着遮阳帽、穿着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长裙在大街小巷中风光了起来。街道两旁的树木、花草连带亲近它们的人,也生出了一些温婉的柔情。似乎要把心间的激情在春天的最后一个节气释放出来。 “农家无闲月,谷雨田更忙。”  
   谷雨节气的到来意味着寒潮天气基本结束,气温回升加快。田野里,麦苗已经长到一扎多高,杂草也賽着和麦苗吸收大地的营养,该到除草的时候了。记忆中,童年时代,没有“除草剂”这类的农药。母亲和大娘、婶子们听从队长的安排,排成横队,坐在麦地里,屁股下坐着一块用羊皮做成的垫子,叫做“拉毡”。每每到这个时候,我和玩伴们跟随着大人们去田间玩耍。有时候,我会站在母亲前面,一双小脚小心翼翼的站在麦行里,生怕踩坏已经拔节的麦苗。把自己认识的杂草一根根的连根拔起,虽然很慢,但总能给母亲提升一点进度。时过境迁,童年一去不返,那些美好的时光只能让记忆存储在脑海里。

   那时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很快乐。那些记忆中的欢乐,喜悦记录着农民的勤劳、辛苦…… “清明看苗情,谷雨才放粮。”这是家乡的一句农谚,至今想起来还记忆犹新。很小的时候,父亲常常给我讲他们小时候的故事。他说:“那个年代,人们缺衣少食,常年吃的不够,尤其是四、五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些劳动力少的家庭就向劳力多的家庭借粮。有余粮的人家一般在谷雨过后看着庄稼的长势才决定要不要借粮给你。”

   “谷雨前后,种瓜点豆。” 我的家乡在西北的山区农村,海拔在1500米左右,气温偏低。谷雨前会出现霜冻。许多豆类作物,都是在谷雨后下种。在我记事的时候,有一天清晨,听到“布谷,布谷”的鸟叫声。父亲对母亲说:“孩他娘,谷雨到了,土豆可以下种了,你准备土豆种子,明后天我们把土豆种上。”于是,母亲便把我放进地窖里,把去年入窖的土豆用竹筐吊出来。母亲用一个小勺子把有芽眼的土豆剜出来,拌上从炕洞里掏出的草木灰,以保土豆的发芽率。我问母亲:“啥是谷雨?”母亲说:“谷雨是春天最后一个节气,谷雨一过就到夏天了。” “为什么要在谷雨过后才能种土豆?”       
   母亲耐心地向我解释:“土豆的芽最怕霜冻,种的早了,土豆芽出土遇到霜冻就死了,就把地哄下了。谷雨一过,夏天就来了,没有霜冻,可以放心下种了。”我听得似懂非懂,接着问父亲:“你怎么就知道‘谷雨’到了?”父亲神秘地对我说:“布谷鸟告诉我的。”我打破砂锅问到底。“它啥时候告诉你的,它咋不给我说。”父亲笑呵呵的说:“你听,‘布谷,布谷’,这是布谷鸟在叫。它是在提醒人们‘谷雨到了,快去播谷吧。”我侧耳一听,果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布谷,布谷”鸟叫声。
   从此,我记住了布谷鸟的名字。长大以后我才知道,布谷鸟就是杜鹃,其形如鸽,毛色深灰,生性胆小,迁徒性强,人很难接近。所以,许多人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身。”谷雨过后就是夏天了,麦子也快熟了。我似乎从记忆的深处,看到了家乡那片黄灿灿的麦田,看到了父辈们喜悦的目光和瘦弱的身躯在麦田里穿梭、忙碌…… 

    作者简介: 陈克林 男 甘肃瓜州作协会员,经商。喜欢舞文弄墨及摄影并有一定收获。作品散见于《西部散文选刊》《都市生活月刊》《华人文学杂志》《国际诗歌》《甘肃农民报》《甘肃科技报》《酒泉日报》《作家》《祁连文学杂志》及诸多网络平台。

果园树下
文/徐爱国

    春天这个季节,正是忙种的时候。只有待到果园里,才有区别于待在家里那种不一样的新奇感觉。
    当待到果园里的树下,我才发现:春天的果园,万物才开始复苏,才准备吐露新芽,你平常脑海里想象中那果园里绿油油的一片景色,其实在这个季节根本就不存在。当待到果园里的树下,我才发现:大风起兮并非云飞扬,而是大风起兮土飞扬!杏花随风走四方。摧花的,并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时不时掠过的阵阵狂风!当待到果园里的树下,我才发现:决定种子能否破土而出的,不光是土壤养分和种子本身行不行的问题,还有是否能够及时给与种子水分的问题。

梨花图片由秋实拍摄提供

    当待到果园里的树下,我才发现:果园树下那陈年落败的枯草干枝,如不及时清理,将来肯定不会有那种纯纯的绿草如茵的景象出现。当待到果园里的树下,我才发现:任何树枝不加以修正,将来都会无节制野蛮生长,必然不会长出什么好材料、结出好果子。
    由此想到,人之初,虽然性本善,尽管先天也足,但如果不接受后天的教育以进行行为上的逐步规范,将来必然也不会成为有用的人才。当待到果园里的树下,我才发现:其实我们所向往的农家田园生活,从细节上看,其实很简单:树枝小棍随时都可以用来当筷子,树桩田埂随时都可以用来当坐凳,满身土包子、泥腿子才是乡村劳动者最接地气的主色调。

  作者简介: 徐爱国,爱好文学,瓜州县一单位职工
 

春天里的约会
文/卢晓云

   谷雨一过春天就要结束了,你还不抽空去春天里走一走?还不把梦想悄悄放进花蕾,然后在某一时,“嘭”的一声打开你甜蜜的日子?哪怕在一场接一场的风里!我的瓜州以风见长。微风、狂风、干热风、沙尘暴,各展其技,各尽所能。
   瓜州春天的风,自然勤勉的很,直吹得疏勒河水皱皱巴巴绕过城区,汩汩滔滔一路西去,途留两岸的鹅黄乍泄春光;也吹得瓜州大道两旁红飞翠舞地热闹起来了。昨夜难得下了小雨,下午的太阳毛茸茸有些寒意。柳疏风淡,花染谷雨,我在城北的瓜州大道上和春天约会。大道两侧杨柳舞风,招惹的树下迎春你推我搡挤满枝头,黄花翠蔓写尽了春意。不远处,果园里的梨树如纤尘未然的古色女子,形态各异,含情凝涕。微风一阵,那梨树又似一个个喷泉,被朵朵白色的梨花浪花般簇拥着跳跃。桃花开的热烈,像粉色的云霞漫漫散开,给园子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溢出篱笆的杏花谢了春红,颤微微地扶着枝条,被清风稍稍撩拨,便纷纷扬扬落起杏花春雨,让看花的人多了些惆怅。


   

  从瓜州大道和玄奘大道丁字路口向北300来米再向西拐,就迈进了春天的原野。乡村道路随着耕地和农庄的布局顺势延展,变得婉约许多。挺立的白杨是列队的士兵,昂首挺胸的站着,但身上嫩嫩的叶片和青褐色的叶萼,使其严肃中又渗出几分可爱。高标准农田建设把流转后的土地从田字格改扩成集中连片的长方条,地里还没有生机,播种机才突突的耕种着,但一眼看去就平生出许多豪气。偶尔这些地边会窜出几块小方格,有苜蓿、有小麦,绿油油地像极了家里的地垫;矮化了的枣树,倒是慢吞吞的一点也不着急,灰褐色的枝丫涂了些春天的润肤膏,温润的抽出小小的青芽,乍一看是写意的插花艺术品呢。
  
忽然,有风从西边赶来。白杨树见怪不怪,漠然地挺直腰杆,行使起防风卫士的职责,只是让风这个坏家伙耍弄着,树冠一会儿右一会儿左,倒也没乱了阵角。地埂上被榆钱儿包裹的榆枝则随着疾风乱舞,远看像好多巨大的毛毛虫倒挂在树上摇头晃脑,滑稽的可笑。一条刚刚铺开的塑料地膜没来得及压土,就被风眼疾手快扯上半空,摇摇晃晃,左摇右摆,俨然就是个喝醉酒的西北汉子。
  
风越来越大,像个愤怒的孩子,气冲冲地扬起了沙尘,那些树呀花呀渐渐变的模糊。路上的行人、地里干农活儿的人都跑了起来。我也拜风所赐,驾着摩托,眯着眼睛,长发飞舞,逆风而行,彪悍如梅超风大驾光临。边跑边小傲娇的想:沈从文说“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浪漫自由的灵魂可曾想约会大西北这别样的春天?雨生百谷,容徐徐生长。在追寻和失落之间,我跟着春天的尾巴跑了一圈,相约不悔。

   作者简介:卢晓云,瓜州县作家协会会员。善于用细腻轻快的笔法,简洁朴实的语言,讴歌或批驳社会的美丑恶,人性的真善美。诗歌《暗香浮动》《您好春天》,散文《最傻的你》《爱在春天里》《葫芦河的秋天》等多篇文章在省、市各类征文中获奖。快板书《我是瓜州水务人》、诗歌《与你同行》被搬上舞台。她创作并朗诵的作品《礁石》在全省“弦月之美”肢残人诗歌散文朗诵大赛中获一等奖。

(注:文稿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来源:甘肃瓜州县作家协会(瓜州风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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